“不过这东西当时是成批次出产的,技术很好、质量过硬,以至于现在市场上还有不少的存货,所以价格也起不来,普通品相的几千块吧。”
这样王忆有点失望了。
当时得知将军钟是供给高官们的专用品加上黄花梨木的材质,他还以为自己找到大宝贝了。
袁辉接着给他说:“不过你这个将军钟可以,我看了,这是当时专供海军军官们的限量版,存世量较少,加上品相不错能卖个一万左右。”
王忆说道:“这也不贵。”
“确实不贵,将军钟没那么珍贵。”袁辉解释,“钟表收藏是小品类,要不是这将军钟有黄花梨木壳子那更不值钱。”
“现在市场上存量最多的是三面红旗版,那能卖三五千就不错了。”
王忆想到张有信手里有一套钟,问道:“这钟海军专供版是不是有一整套我只收来一个,但我看那家人家里还有其他样式的将军钟,都是武器。”
袁辉来了精神:“他保存了一套将军钟那行啊,如果是一套的话价值会翻倍,海军版的一套好些是六件,所以合计能卖12万,咱运气好或者愿意耐心等等,那等到个合适买家能卖15万”
这价钱就比较不错了。
王忆开始琢磨怎么从张有信手里捣鼓另外五个钟。
张有信好酒
恰好袁辉也提到了酒:“我今天来山阴了,联系了古越龙山的总经理,他们对咱们的三百年窖坛哦,忘记跟你说,他们给这一批坛子起了名字,就叫三百年窖坛,能当酒窖用的坛子。”
王忆问道:“这坛子真那么厉害”
袁辉压低嗓门的笑声传来:“炒作而已,你还真信了他们是上市集团,需要能增加股民信心的信息。”
“这三百年窖坛的作用不是本身有多大价值,而是它的话题性,他们可以借这窖坛炒作一下拉高股票,然后还能用这坛子酿酒去制造一款高端酒糊弄送礼人。”
“这些事咱不管也管不了,反正能卖出好价就行了。”
王忆点点头。
是这个道理。
袁辉又说:“现在酒坛价格已经到120万了,更高不好说,山阴这边酒厂多,古越龙山是最大的,可是下面也有好几个规模不小的在盯着它。”
“还有那个封坛布上的陈宝庭亲酿的题字和盖章,你肯定有印象吧”
王忆说:“有,怎么了。”
袁辉再次偷偷笑了起来:“这件事挺复杂的,总之这个陈宝庭是黄酒酿造大师,前几年刚没了,他曾经是七八十年代酒厂的老师傅,后来国企改制他收了几个窖池自己搞了个小厂子。”
“结果这厂子越干越大,现在是他儿子掌舵,他儿子想买下这酒坛给自己厂子跟风造势拉投资。”
“这有什么好笑”王忆觉得奇怪。
袁辉解释道:“你应当也记得我跟你说这酒坛子当年被空降来的厂长做成一批酒卖掉的事。这厂长确实不知道酒坛的价值,可负责酿酒的老师傅们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批酒是陈宝庭封坛的,酒坛原属主人家里想告他呢,告他明明知道这酒坛价值却不跟厂子明说,是故意要占用他家财物”
“反正这里面有一团乱账,你等我消息吧,我微操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价钱再抬一抬,抬个150左右的价码。”
他最后说这件事本周就会有眉目,让王忆关注他发的信息。
王忆挂了电话又给邱大年发布一个新任务,让他买一批能做灯罩的高品质铝箔纸。
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22年的事,推开门回到82年。
这边山下大呼小叫声犹在,山上的包子蒸上了,大灶烟囱往外冒烟、窗户往外冒气,浓郁的饭香味传了出来。
漏勺带着谄媚的笑意出来说:“王老师看热闹回来了您等等,等个十来分钟就能吃包子,韭菜包子好熟。”
王忆吃惊:“不是,包子得醒发呀,你没醒发就给我送进去蒸了”
漏勺得意的笑道:“醒发了,怎么能不醒发呢您放心好了,我用自己的法子醒发的,醒发了二十分钟够用了。”
王忆点点头。
不知不觉在22年聊了挺长时间。
天光已暗,星月皆现。
黑漆漆的夜幕中有群星闪烁,红黄白多色,晴天时候海上的夜色格外妖娆绚丽。
黑漆漆的海面上有月光有星辉,竟然比天空还要亮堂一些。
以往最暗淡的是外岛,山川染墨、房屋黯然,偶尔能看见飘飘忽忽的油灯,此外只剩下黑色。
今夜大不一样,岛上亮起点点灯光,比星光更亮,能照亮码头、山路,能照亮房屋人影,也能照亮缭绕着岛屿的夜潮。
老式灯泡有老式灯泡的好处,不那么刺眼,橙黄的光芒像夕阳的霞光,让人感到温暖。
灯光照在水上,水面荡漾、光影流动,偶尔有夜鸟好奇的从灯光中穿过,让夜色温柔又活泼。
王忆逐渐理解了队里人对电灯出现的欢欣之情。
电灯的出现让到了夜晚就黯淡的岛屿变得亮堂起来,以往太阳落山对社员们而言就意味着一天结束。
现在出现了新的时光,他们可以拉一个马扎一个杌子出来继续缝补渔网、共同吸烟、聊天说地。
这太重要了,白天他们要上工,下工的时候要忙活家里的饭和活,缺少光的夜晚占用了他们的时间。
有了灯不一样了,大人可以找点话题休闲一下,孩子可以三两一群的呼啸着做游戏,也可以搬着板凳出来写作业。
意识到这些,王忆觉得自己得加快用铝箔纸做灯罩的进程,等到外贸交易市场的快递送到吧,他记得快递箱里有许多胶水,恰好做灯罩对胶水需求量很大。
只要快递送到他就开工,铝箔纸之类的都可以推给外贸交易市场。
在他思索之间,包子蒸熟了。
大迷糊停火焖了一阵,然后锅盖打开,弥漫着面香和韭菜鲜的味道一起冲出来。
王东喜立马往这边跑。
王忆用了他十个鸡蛋,给他十个大包子。
漏勺已经知道这事了,就撇嘴嘀咕:“一个鸡蛋换一个白面大包子,这买卖合算了。”
王东喜怒视他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放下两个包子带着另外八个离开。
八个大包子也足够过瘾了,他走的时候摇摇晃晃、高高兴兴。
王忆拿了个碗用来接包子里的油汁,他放的花生油可够多,一口咬开,热气腾腾中是异乎寻常的鲜香
蓬松绵软的包子皮、鲜美的头茬韭菜、有嚼头的虾米、香喷喷的鸡蛋,这进了人的嘴里肚子里就一个感觉。
舒坦
治愈
满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