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摇摆尾巴兴高采烈的坐在他身边,规规矩矩的抬着头、吐着舌头,从不探头竖鼻子的闻,更不死皮赖脸的抢。
王东阳喜欢狗,他擦着手进来说道:“真香啊,嘿,王老师,你家的老黄真是流浪狗你看它多本分,比我家那条本分多了。”
“对,我今天看见了,老黄老老实实可有分寸了,咱岛上的狗跟它一比都是疯狗”名叫王东义的壮汉在门口说道。
王忆伸手撸了撸狗头笑:“我能说什么只能说狗性随主人,所以你们发现自己养的狗是疯狗,那别老是往它们身上找原因,得扪心自问、审查自我你们要反思”
他又问:“对了,岛上治安这么好,夜不闭户,为什么还有养狗的”
“因为要堵兔子呀。”王东义说道,“咱天涯岛上有兔子,年年入冬都能堵几只。”
“还有就是可以抓鸟,过几天暖和了,王老师你看着吧,有的是鸟来咱岛上歇息,到时候给你打一头大雁吃。”
大迷糊闻声而来:“有大雁吃给我留一口”
王东阳翻白眼:“没有,秋天才有”
大迷糊说道:“大雁肉可香了,它腿比鸡腿还好吃”
“没有王老师炖的这锅菜香。”大胆也进来了。
他掀开锅盖,有热气跟蘑菇云一样冲天而起,香、辣、酸,开胃
学校里桌子都是固定的,王忆便找木板拼凑起来,他这里碗筷不够,民兵们各自回家拿回自己用的。
大胆还把他小儿子给带过来了,讪笑道:“小崽子在家不安分”
王忆说道:“够吃”
刚回来的王东义听到这话转身回去领自家孩子。
大家伙互相调侃,但都理解。
这顿饭比他们过年饭还要丰盛,有鸡有肉丸子,鱼虾不稀罕,可红烧的鱼虾就稀罕了。
太阳落山,海风瑟瑟海水红。
有春归的鸟儿列队成群北飞,经过外岛它们盘旋落下,山上总有清脆的鸟鸣声传来。
家家户户炊烟起。
海风把饭香味带遍了全岛。
最香的味道在山顶。
大迷糊煮米饭。
王忆给众人倒酒。
大胆踢了王东峰一脚。
正在从扒鸡身上寻找鸡腿的王东峰赶紧站起来:“王老师我来倒我草,这么多酒”
王忆说道:“我只准备了散酒,大家凑活着喝。”
“这可不是凑活,这是好日子。”王东义说道。
渔家汉子嗜酒,都有好酒量,因为冬天出海捕鱼太冷了,而且他们还要下水扎海参捞鲍鱼,没有酒来暖身子压根遭不住。
这也是岛上壮劳力们一年赚钱不少却家里存不下的缘故,不光要买口粮养活一家人还要买酒喝
他们都用吃饭的碗来装白酒。
一倒就是一碗。
这样一圈转下来,一大桶白酒顿时空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