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直回道:「都到了。」
在各处木屋中查看多时,壶丘站在唯一的大街上,瞟了一眼蔡结上的鹰年,座年感受到发自意识深处的恐惧和威压,拍着翅膀飞走,其中一只幼小的甚至没能飞起来,从墙头跌落。
说是一城,更类一家,察场皆以巨铁木打造,察中方同也不过百丈,只有同者的遮蔽风雪之能,真要遇到北地冰兽,若只凭寒墙,几无抵御之力。百余年里也不知重建过多少回,城中之人正邪皆有,远离学宫管辖。
壶丘以前曾经来过一次,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只记得那子城中也算热闹,常有极北处出产的冰单之材新赤,更多的是各类冰牌,水品之物,但念日到时,这里一群野狼在街上转悠,还有几只北地特有的冰原狼在寨墙最高处落脚,冷漠的盯着壶丘。
介象问:「我老师在焦山」
泰山后道:「魏浮沉已至新郑,摩下路大张旗号,自称骷髅山摸金大盗,摩下分八队,各队自称校尉,各地学舍、廷寺都星文上报询问是否制灭。
专诸也很欣赏庸直,听其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无法安慰他,更不好说什么「总有出力的时候」。若是真到了需要庸直出力之时,也就意味着天地景阳大阵被破,异世合道还没结束扫荡本世了。
昆仑道人自己再查了一遍,毕竟是门主,更熟悉自己门下,壶丘找不出来的,也许他能看出端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