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寒汗颜:“若是在下没有降格,想必不会如此”
“秦岁寒。”
白衣女子一步步走来,神色冰冷,道:“你想怎么样小昭既然从天池中挖到了我,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福缘轮到他了,你却来插一手,是想横生枝节,还是想争着当小昭的护道人恕我直言,有我在,轮得着你吗有你们儒家什么事”
秦岁寒微微一笑:“只是,我与林昭这孩子实在投缘,不忍眼睁睁的看着他受罪罢了,既然你要当他的护道人,为何他受黄跃然一剑的时候,你却迟迟不出手要知道,那时候你可就背在林昭身后的”
“黄跃然的两剑,会让他受用无穷。”
白衣女子淡然道:“出不出手我自有分寸,以后啊你最好管着自己一点,你们儒家不都讲究一个克己复礼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约束不住自己了”
“在下受教。”
秦岁寒拱手。
白衣女子擦肩而过,瞥了一眼张郎中,冷笑一声:“你这种人还留在人间做什么在仙界就不能救死扶伤了”
“啊哈”
老郎中尴尬一笑,说:“这不是想留在人间,为我医家稍微挣一点气运嘛,不然真等到那一天,我医家一口吃不到,到了仙界,在永恒秘境中怕是也只能吃一点残羹冷炙。”
“哼”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下了桥头。
“这位啊,真是惹不得”
张郎中开始碎碎念。
秦岁寒微微一笑,道:“护道人护道人,其实做个护道人着实不错,能护林昭一程,也算是我秦岁寒在人间又做了一桩快意之事了”
“嗯”
后街小路上,白衣女子缓缓回眸。
秦岁寒收了油纸伞,笑道:“不说了,回家睡觉去,这才几更天啊”
深夜里。
一抹白光悄无声息从窗外飘入,沁入古剑的剑柄之中,而此时,林昭正睡熟,睡梦中的他,浑身正有淡淡拳意流淌,已经练了七刻终于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