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这么久,还没尝过公主是啥滋味呢,
陆晋远很快拿定主意,随口吩咐跟身后的一名亲卫:“去给甘总教头说一下,就说我有紧急军务,酒,改日。”
建虏的盛京,改朝换代,
旧颜换新人,
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明京城,也遭到同样的命运。
夜已深,御书房还是灯火通明,
伺候的太监、宫女一个个面露忧色,不是看着窗前,
不时又小心翼翼偷看那位半天没发声的大明君王,
孙传庭被杀,李自成带领贼军直奔京城,
大明的军队,不是“迎击”建虏,就是剿杀张献忠等反贼,
京师防守空虚,
虽说下令各地将领入京勤王,
就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朝议时,崇祯让大臣商议御敌之策,
可是半天也没人开口,
崇祯大骂新任兵部尚书张缙彦渎职,
张缙彦倒也光棍,自己摘下官帽,乞求罢官,
这时候哪里再找一个新的兵部尚书,
崇祯默言,一众大臣苦劝,
朝会开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用。
崇祯心情极度烦燥,散朝后一直在御书房,
埋头工作。
那些大臣渎职、无为,
崇祯心里想的是,自己再努力一点、再辛苦一点,
多做一点,大明就多一份希望,
现在要议的,是一份县令的名单,
多地发生叛乱,很多官员空缺,
崇祯亲自议定三十三位新县令,希望他们不负自己所托,
保境安民,
多一地安稳,大明的基业就稳一分,
就像福建总督陆长乐,原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民团总练,
他却抓住机会,带领百姓保卫乡土,
先剿叛匪,后杀拥兵自重、跟建虏暗中勾结的郑芝龙,
听说建虏入关,主动带人攻打建虏的大后方,
从锦衣卫传回来的情报,连克几城,
要是大明多几个这样的忠臣将才,
何愁反贼不灭,何愁大明不兴,
崇祯相信,连下两次罪己诏的自己,
肯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让自己选中几个未来的栋梁之才,
大明,肯定可以在自己手上复兴。
选好最后一位县令,崇祯放下笔,
又检查了一遍无误,刚想让人送到吏部,
大太监王德化急匆匆走进来行礼:“皇上,紧急军情。”
“呈上来,快”
当崇祯看完这份紧急军情,气得脸色通红,
猛地一拍御案,大声痛骂:“这些庸才,一个个都该死,一个个都该杀,都该抄家灭族”
“唐通误朕,何谦误朕,马岱误朕。”
李自成拒绝崇祯不追究责任、升官封爵的招安,
带着牛金星、刘宗敏等亲信大将,
直逼居庸关,
监军太监杜之秩和总兵唐通,不战而降,
轻易地让出捍卫北京的最后一道关隘,
巡抚何谦与总兵马岱临阵脱逃,
现在京城已无可守之险、无可用之兵,
京城,危在旦夕。
崇祯还寄望唐通和马岱能坚守,直至各地勤王的军队赶到,
完了,完了。
轮值太监张殷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奴婢有一计,可解眼前困难。”
崇祯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快快道来。”
“若是李贼破城,若是皇上主动禅让,定能”
话还没说完,崇祯已怒不可恕的大叫:“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仗毙”
自己宁可成为亡君,也绝不成为降臣。
两名御前待卫马上把不断挣扎的张殷拖了出去,
崇祯余怒未消大声喝道:“再有劝降者,皆如张殷。”
处死张殷后,
崇祯马上让人连夜把兵部尚书张缙彦、工部尚书范景文、户部尚书倪元璐等人商议对策,
户部尚书倪元璐、东阁大学士魏藻德苦劝崇祯趁乱军没到,
移驾南京,再图反攻,
这是最近众多大臣上奏折说得最多的事,
崇祯连想都没,就以祖训拒绝,
朱棣第二次御驾亲征蒙古后,班师回朝于北京时如是说:“我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其驭北虏西番南岛西洋诸夷,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薄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
这话经过演变和发酵,慢慢成为大明君王的祖训:
不割地,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商量到二更,君臣做了一个跟盛京皇太极同样的策略:固守待援。
自定都后,
京城历多多张扩张和加固,打造成一座坚城,
建虏一度兵临城下,被坚固的城池阻拦,
崇祯和一众大臣相信,
能挡住不可一世建虏八旗的铁骑,
肯定也能挡得住李自成那些乌合之众,
然而,问题是京城没有可用之人。
京中突然大爆鼠疫,人口大减,
大部分兵力,由唐通率领镇守居庸关,
连青壮都难寻了,更别说精兵强将,
没办法,崇祯让人连夜征集壮丁,
京中大臣、皇亲国戚还有富户家中的护卫,一律上城墙,
还把宫中为数不多的御前侍卫派去做执法队,
忙碌了一整夜,偌大的京城,
只凑了不到五千人,
崇祯也发狠了,下令宫中太监、包括各王府的太监也参与守城,
勉强凑了一万守卫京城。
忙了一整夜的崇祯,在太监王承恩的提醒和再三劝说下,
终于决定送儿子离开京城。
王承恩说得对,要是京城不保,
只要宗室血脉还在,就有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机会,
江南还的底子还在,
大明各地的将士还有数十万。
崇祯想了想,开口道:“传太子、永王和定王。”
兵荒马乱,也不知外面怎么样,
也不知能不能成功突围,
崇祯决定派人护送三个儿子出城,看能不能觅到一线生机,
人少点,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奴婢遵旨”王承恩应了一声,匆匆退了下去。
很快,16岁的太子朱慈烺、13岁的永王朱慈照、9岁的定王朱慈炯,
齐齐出现在崇祯面前。
“儿臣拜见父王”三人恭恭敬敬地向崇祯行礼。
崇祯没有说话,一脸慈祥地看着三个儿子,
当眼光落在三个儿子身上的光鲜的冠带袍服时,
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