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主是旗人对旗主的尊称,
正白旗的旗主,正是多尔衮。
多尔衮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老不死不肯走,真是顽固不灵,此路不通。”
主人都说此路不通,意思是再想别的办法。
苏克萨哈来之前,已经想对策,闻言摇摇头说:“福晋娘娘不肯移驾,管主也就没有离开这里的理由,只能守在这里”
“奴才以为,火速召牛毛寨、清河守军一共协防,有备无患。”
要是宫里那个侧福晋答应离开,
可以用护送她的名义避开明军的锋芒,
至少也能把人拉到野外,用游击战术把他一步步拖死,
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不肯走,
要是多尔衮擅自离开,让老寨受损,
这是给皇太极借口收拾自己。
多尔衮冷哼一声:“该死的明狗,好了伤疤忘了痛,竟敢打大清的主意,正好,本王的刀,很久没有饱饮鲜血了。”
“苏克萨哈,传本王命令,让附近的旗兵旗奴前来支援,违者杀无赦”
八旗兵最擅长游击战,
现在改成守城战,从逃回来的人知道,
明军数量超过万人,还配备了犀利的火器,
然而,多尔衮还是对自己充满信心,
八旗兵对明军,哪次不是以少胜多,
火炮再厉害,有宁远城的红夷大炮厉害吗,
还不是被攻破了
多尔衮地位尊贵,又屡立战功,
在建虏号召力很大,
一边收拢逃兵,一边调动附近的人手,
很快,赫图阿拉老寨有了上万兵力。
盛京,御书房内,
皇太极正在伏案批改奏折,
不时还起身在地图上观看,还用笔在地图上圈画,
代善、豪格、范文程还有洪承畴四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谁也不敢打扰皇太极的思绪。
心爱的妃子死后,皇太极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
脾气也越来越大,
老虎就是病了,它还是老虎,
现在,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建南出现明军,由旋城登陆,连破十数城,
紧急军情传来,众人都急得团团转,
连忙进宫面圣,请皇太极出兵,
然而,皇太极得知这个消息好,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还在阿巴泰送回的军报中,推断着大清铁骑的动向。
半响,皇太极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地说:“好一个陆长乐,好一个福建水师,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里没有外人,尔等都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福建总督陆长乐,是个狠人,
一边跟自己交易,大赚一笔,
一边趁自己后方空虚,把主意都打到自己头上,
好大的胆子。
皇太极心里是愤怒,不过内心又有一些暗喜,
多铎暗防福建,谈成交易后,
言之凿凿福建对大清没有威胁,也没有那个远征能力;
多尔衮守老寨,有任何损失,
都有理由惩罚他,
就是守得很好,私自调动军队,也可以大做文章。
还是阿巴亥会生,三个儿子,
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个个都是将才。
对这三个兄弟,皇太极感情有些复杂,
知道大清要兴,需要他们三人出力,
但他们军功日盛,自己在世时可以震慑、压制他们,
要是自己不在呢
自己的几个儿子,要么还没长大,要么不争气,
就像豪格,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还冲动好胜,
这也是皇太极拉拢代善、扶持阿巴泰的原因。
“父王,明狗不知死活,儿臣愿带勇士们把他们全剁了。”豪格一脸愤怒地说。
难得有机会,豪格不会放过在皇太极面前表现自己的英勇。
代善一脸焦急地说:“皇上,据探马回报,贼势很盛,已给他们连破十余城,老寨绝不容有失,老臣愿尽起旗下之兵,驰援老寨。”
对代善来说,老寨不仅是福地,还是祖地,
绝不能让它受到破坏。
皇太极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把目光转向范文程和洪承畴:“两位先生,你们怎么看”
大清成就现在的事业,汉人出力不少,
特别是范文程,他制定的策略都很有针对性,
特别是他主张满汉融合,极大的增强了大清战斗力。
至于洪承畴,能文能武,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他还是福建人,对福建的事,也会熟悉很多。
洪承畴看到范文程沉默不语,只能开口道:“回皇上的话,陆长乐贸然出兵,的确出乎奴才的意料之外,姓陆的既然敢来,奴才猜想,应是仗着他手里的新火器”
“这也是他击败郑芝龙、取而代之的根本”
“奴才以为,此事需慎重,现在他孤军深入,后继无援”
“最好是先断他后路,再徐徐图之”
“当然,一个福建总督并没什么作用,要是获得他们手里的新式武器,皇上尽能如虎添翼。”
范文程接过话头,继续说:“皇上,奴才也认可洪牛录的话,最好是一边集合兵力,随时可以驰援老寨,一边就是做好防范,免得那些掳来的奴隶知道,趁机造反,那会损害大清的威名。”
明军连破十余城,向老寨的方向进发,
代善、豪格都急得像热锅的蚂蚁,
可皇太极还很沉得住气,
很明显,皇太极不急,
皇位比老寨重要多了,再说皇太极想敲打阿济格、多铎和多尔衮三兄弟,
早就不是秘密,他们二人也猜到皇太极的心思。
大明的军队经要惩罚,
但救援老寨的事,皇太极不急,
让多尔衮带着他的正白旗,多消耗一下再说,
最好再犯些事,那样就更好拿捏了。
两人都是人精,哪能没想动。
皇太极点点头说:“范先生和洪先生之话,真乃金玉良言,礼亲王,你马上召集各亲王、贝勒,集结精兵强将,若是睿亲王有需要,随时驰援”
“豪格,你带人巡视,有妖言惑众或行迹可疑之人,杀无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