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紫夜是吧出来”
曹闲提着一个烟锅,大喊着紫夜的名字,很可惜,在梦里没找到紫夜,把魇魔找到了,抡起烟锅劈头盖脸的打。
魇魔连梦都没来得及吃,被打的昏厥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天亮了。
早饭曹闲没出去。
午饭也没出去。
灵狼望着魇魔今天有些鼻青脸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道场陪着曹闲练了足足一天。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
期间除了送饭的,谁来曹闲都没开门。
一周的时间,曹闲使用着烟锅,置身在雾中,任凭灵狼和小狼们扑挠,他在躲,在还击,在变得很慢。
灵叟觉得曹闲是不是受刺激了。
然后到了第二周。
3月中旬,天气回暖。
客房的道场里,曹闲的雾术已经笼罩了整个道场,或收或发,或隐或现,没人知道他在练习什么,只觉得这些雾术里面变得粘稠起来,好像有束固之力在其中。
第三周。
魇魔做噩梦的第二十七天。
他作为唯一能窥视曹闲内心,哦不,梦境的人,多半知道曹闲怎么了。
电脑前,魇魔咬着苹果,屏幕上的电子文档是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魇魔指着上面的段落道:“梦是欲望的满足,人们有所希望,不能在现实中实现,故而寄托于梦境。这么多天我发现,他做那个梦的频率变少了,曹奉真多半要恢复正常了。”
灵叟、玄应星君、灵狼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玄应星君又递来一个苹果:“所以他的心结是,没能杀死紫夜”
“不他的心结是,万一没救下吕环该怎么办。”
“可是已经救下了啊”
“星君你说这话就外行了,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糟糕事后,有一种精神状态叫心有余悸。他有点陷进去当时的困境了。”
玄应星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反正不管怎么说,他快好了是吧”
“是,这几天打我的力气都轻了。大家放心,今晚我再去梦里一探”感受到被这么多人关注,魇魔也来了精神。成为魔人后,不是被讨厌,就是被恐惧,还没被这么多高手尊为行家的,短短一个月,他也成长了很多,心理上的,哲理上的。
魇魔觉得魔生有了意义。
今晚,曹闲入睡后,魇魔再次去了曹闲梦里。
只是这次,没了之前的景象。
这次还是水中梦。
但不是商场淹没,而是一个温泉池。
他看见曹闲没穿衣服,还有个人也没穿衣服。
竟然是个女人
咦曹奉真怎么在打女人
魇魔发现二人竟然扭打在一起,真是奇怪。
只是打了一会后,他们又纠缠在了一起。
魇魔沉默片刻,准备先离开。
春梦吗这是
他还不理解,要去看一看佛洛依德的书补一补知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