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人的笑容会让人觉得舒服,但这个笑容逐渐变得夸张时,就多少有点
不寒而栗。
“如果生命恶魔的力量不好解决问题”
魏卫慢慢的说着,眼睛轻轻的闭上,然后又慢慢睁开。
一闭,一睁之间,眼睛里已隐约出现了血丝。
这些血丝,忽地开始蠕动,蔓延。
然后魏卫的后背上,左脸颊上,那些明显无法愈和,甚至出现了腐烂征兆的伤口之中。
便忽然有一根根纤细的血丝从里面延伸了出来。
它们彼此勾连,缠绕,将他身上一个个的伤口缝合了起来。
这使得魏卫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就如同变成了一个满是缝合痕迹的玩具。
而与此同时,他将手里的枪插回了腰后的枪囊,然后从旁边的墙上,摘下了一把镰刀,这是一柄农场之中随处可见,一米多长,刃口已经生锈,用来割麦子与杂草的普通镰刀。
那些缝合了他伤口的血丝,正飞快从他的伤口之中延伸了出来。
一点点顺着他的手腕,覆盖到了这一柄镰刀之上。
而随着血丝飞快的蔓延与缠绕,这柄普通的镰刀,也在快速的拉长,变形,形成了足有两米多长,刃口锋利,通体血色,还有无数血丝如活物一般蠕动着的而狰狞的死神镰刀。
“那这种力量呢”
魏卫忽然咬牙微笑,眼睛里血色大作。
然后他一步踏向前方,挥舞着手里的血色镰刀,向着眼前黑压压的腐尸乌鸦冲了过去。
“你不是生命体系”
这一刻,扭曲的婚纱死尸看到了魏卫身上的血丝,忽然表情惊怖,大声喊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只是还没等她喊出口,血色镰刀便已迎头挥舞了下来。
“嗤”“嗤”“嗤”“嗤”
密集的刀锋切割声成连成了一条直线。
也不知有多少飞舞在这狭窄房间里的死亡乌鸦,瞬间便被切割成了整齐的两半。
不,不仅仅是被切割。
血色的镰影挥舞之处,红色的血丝如活了过来,扭曲狰狞,向着周围发散,它们自身便似带着那种诡异的,与“恶魔低语”一样的声音,直将这房间里的死亡力场,也切也了两半。
婚纱女尸在那一抹猩红出现的瞬间,就已经转身要逃。
她铁青色的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扭曲的身体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瞬间就已冲到了窗口位置,身形向着外面扑出,只是,她才刚刚冲出了四五米,窗口里面,便忽然有一只巨大的血色镰刀探了出来,这镰刀瞬间勾住了她的腰肢,将绝望她硬生生的拉回了房间之中。
上半截身体被分割,平平的端在了镰刀之上。
魏卫眼睛里密布血丝,缓缓收回镰刀,注视着这颗头颅上面还没完失消逝的意志。
低声发笑:“邪灵残留意志还是恶魔”
“不论你是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把你召唤出来杀掉,我又为什么会帮你完成献祭的最后一环”
“”
恐惧的表情出现在了这颗头颅之上,并凝固在了最后一刻。
魏卫的脸上,则忽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血色镰刀舞动,猩红色的影子充斥了整个房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