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的命,就比他们霖族神王的命娇贵
从理智上来说,雀皇也认可这话,但心底还是很气。
“诸位不要再劝了,你们的道子毫无悔过的心思,我看今日必须要本座出手,将他镇压,他才肯服气。”雀皇浑身力量散开,目光冷冽,已经动了杀意。
燕长老等人脸色微变,急忙道:“雀皇请不要冲动,我们再商量”
“本座只是教训教训他,并非要他性命,莫非连教训都不可”雀皇大怒道。
燕长老等人哪里看不出他的杀意,一旦开战,绝对是下死手。
“雀皇三思啊道子已经得到我院祖神赏识,如此出事,牵连太广,祖神之战已经多少年没出现过了,真要爆发的话,只怕会生灵涂炭,到时波及到的也许并非单单你们霖族和我们天道院,甚至还有别的地方卷入进来”有长老苦口婆心说道。
雀皇脸色微变,没想到对方居然有为苏平,愿请祖神出山的想法。
他看得出来,对方并非恐吓,如果真将苏平斩杀,祖神出面,到时下场的祖神也许并非他们两家,还有其他神族的祖神
想到种种,雀皇脸色极其难看。
“无妨”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只见一道身影出现在结界外,高高在上,俯视着众人:“闯我山门,辱我霖族,斩我神王,即便天道院要请祖神出手,吾族也奉陪”
看到来人,众人脸色皆变,正是霖族的族长,霖皇
燕长老等人脸色急变,一位长老有些焦急,道:“霖皇,今日是我们道子不对,我们愿意赔罪道歉,牵扯到祖神之战,真的没有必要啊”
“今日必将他斩杀”霖皇脸色冷酷,道:“我霖族受损的威严,以他的鲜血来洗刷如果他现在当众赔罪道歉,自毁一境以示诚意,咱们再谈赔偿”
“你当真执意如此”
燕长老脸色泛冷,知道以对方的身份,说出这话,就绝不可能收回去,否则一族之长的威严何在。
但如此强硬的条件,分明是要开战。
“诸位长老,你们不必担心我。”
苏平迅速开口了,他越过众人长老,转头看着他们,道:“今日的事是我苏平一人的事,跟院里无关,我只是单纯来给自己讨一个公道,诸位长老请放心,我还没有成祖神,绝不会倒在这里,他们杀不死我”
燕长老等怔住,看到苏平认真而自信的脸庞,心中一时有些苦涩。
虽然不知道苏平的自信来自何处,但苏平都这么说了,他们知道,想要调节是不可能。
苏平连道歉的头都不愿低,更别说其他了。
“你当真”燕长老凝视着苏平,道:“年少轻狂,我能理解,但你考虑清楚了么,这里是霖族,他们族里诞生过1些陨落的,还有一些疑似陨落的,近十万年来显露过痕迹的神皇,便有七人”
“你能战胜么”
苏平知道她在提醒自己,眼眸中露出温和的笑意,道:“七个而已,希望能让我尽兴”
燕长老等人皆是无言,嚣张此刻他们已经不这么认为了,反倒从苏平身上看出了那种独领一个时代的风华和傲气。
如果苏平不死的话,下一个时代,应该便是眼前这位道子的吧
所有人心底都浮现出这样的一个念头,一时没人再劝说。
霖族听到苏平的话,神色毫无变化,只是眼眸深处,隐隐多了一些深沉的光芒。
雀皇和另一位皇者,则是脸色冰冷,目露杀机,苏平这话说出来,即便是放到神界各族来仲裁,都绝不占理,天道院也护不住,否则天道院便是与神界万族为敌
“来吧”
苏平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目光睥睨地看着眼前的三位皇者,道:“谁先来是你么老朋友。”
雀皇看到苏平的目光,露出冷笑,“没错,取你狗命的机会,交给我了。”
说完,他浑身蓦然激荡出一片金色的海洋,在其背后浮现出一道伟岸的宇宙虚影,里面有浑浊的黑白色,在黑白交汇的地方,隐隐呈现出混沌的力量。
雀皇修行的方向,便是试图以生死无相,铸造出完整的混沌宇宙,那样他的力量会再度增强,在神王境中都属于t0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