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我大秦虎贲,拿下塔什干没费半点力气,路都被白药铺好了,充其量算个热身。
此刻我军活动开了手脚,兵锋正盛,趁夜给他杀过去,再取拓木,两城彼此呼应,一夜间就能撕开伊康之国南部防线,将其更南部的国境,和其中枢之间切断联系。
过了今夜,我大秦兵马在伊康之国南线,将占据绝对主动,进可攻退可守。当然,我们也不太可能退。
此为行军之上策,势敌人所非势,能敌人所不能。”
杨瑞和心下骤起惊涛,为廉颇用兵之敏锐,对敌势观察之精准,行军之犀利而动容。
陛下慧眼识英,这位老将当初入秦,多少人不以为然,觉得秦兵多将广,多廉颇一个不多。
而今才知真正的名将该怎么打仗,其目光始终着眼在大的战略优势上,一夜就要击溃康伊的南部防线。
杨瑞和心悦诚服道:“末将这就去整备兵马。大将军以为俘虏当如何处置,本诚留多少人马驻防合适”
“夜御府不是探查说这些伊康之国的兵将,以活人炼生魂吗
这种畜生留着还要浪费兵马看守,皆杀,不留俘。
再留一千兵马固守此城,我军后续的人马很快就会跟上来。吾等率九千人过去夺下一城,尽够了。”
“诺”杨瑞和快速下去召集部众。
城主府。
“杀了他。”
白药迈步走入府内深处,守门熟路的展开抄家搜查的手段,把南护府的老底搬了个精光。
孙从豹一瘸一拐的上前,手里拿着那把五针松短刃。
之前石粟依仗五针松短刃的神魂烙印,才能追到孙从豹等人的踪迹。
石粟被白药打死,五针松灵刃便被孙从豹隔空收回。
他上前用短刃拍了拍阎朝安的脸:“吾之前说过我大秦兵马很快就会杀过来,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吾说的对不对”
“吾乃伊康之国南护王,即便战败,伱等也不能轻易杀我”阎朝安声音虚弱。
“伊康不过是个番邦之国,我大秦这些年灭掉的国家多了,你算个屁,还南护王,老子是大豹王”孙从豹道。
“你跟他费什么话。”姜泗从后边上来,伸手一抹,手中一柄短刃一闪而没。
阎朝安人头落地,鲜血滋出老高。
白药迅速掏空了南护府,重新走出来道:“你等在这里养伤,协助城内守军,占据塔什干。廉颇将军要连夜去打拓木,我也跟过去看看。”
秦军已经全面杀入城内,在攻占四方城门。
攻城战正处在最激烈的时候,但已经锁定了胜局。
一个时辰后,夜色深邃的凌晨。
城内的主要反抗已被杀溃,后方赶来的其他秦军正在入城。
而城内西门,廉颇和九千秦军精骑,夜色中宛若一条黑龙,冲出了塔什干,直奔更西侧的拓木城。
队伍的指挥兵车上,廉颇注视白药,叹气道:“你怎么耳朵这么尖,又跟上来抢攻”
白药淡然道:“我不是来和将军抢攻的,但打下拓木城后,抄没城中的东西,得我亲自来。”
白药这些年一直都是抄家狂魔咸阳,赵淮中通过照骨镜,隔空听白药和廉颇聊天,哑然失笑。
时间也不早了,据说晨战有益身体健康,赵淮中准备找个人打一场清晨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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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妹天蒙蒙亮的时候,赵淮中来到了燕浣纱的寝殿。
“陛下”大熊舞姬迷迷糊糊中带着些惊喜的靠上来,温香软玉。
“啊”
也是在这个清晨,数千里外,秦军连夜疾行,在天亮前最黑暗的黎明时分,杀到了拓木城下。
城内很快就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战况之激烈和赵淮中这边不相上下,喊杀声也是同等强度。
次日上午,康伊之国的国都,位于其整个国境中段的都赖城
南部最重要的两座大城,塔什干和拓木一夜间全部失守,消息在这个上午传到了都赖。
王宫内,收到消息的康伊国王室几乎不敢相信,震惊之极。
整个朝会上都在议论此事,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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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