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随手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在手中抛了几下，掂了掂分量，觉得还不错，就朝着姬如雪的方向砸去。

她这一砸，手劲儿可不低，普通人怕是都会流血，姬如雪虽是仙魔混血，可他体质弱，整天病恹恹地，哪经得起这么一砸，顿时，脚步晃了晃。

猝不及防被石头砸中，剧痛下，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被砸中的地方，结果不摸还好，一摸一手血，顿睚眦目裂，“是谁”

苏糖笑眯眯，“你猜咯。”

姬如雪虽然身体差，可他这些年坑的修者太多了，仙魔妖，三界都有，所以在他看来，像苏糖这样的小妖，压根不值一提，所以他只布下一个小小的阵。

可他没想到，他才走了几步，这小妖居然破阵了

姬如雪身体不适合修行，所以他后来朝着符箓方面发展，只不过，像他这样人，便是精通了后者，也从来不用再正道，就比如现在，阵法用来困人，符箓用来控制傀儡。

不过也因为体力、灵力等等因素，他做不到短时内布置很多高深的阵法，所以像苏糖这样的小妖，他便用了个最不耗时耗力的。

只是谁能想到，他轻敌了。

事情已经败落，自然也没必要继续惺惺作态，他眯着眼，满目狞色，“小妖，我原还想给你个痛快，可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找死呢。”

苏糖耸了耸肩，接着学着他的语气，“姬如雪，美人榜榜首，我原本也想给你一个痛快，可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找死呢。”

姬如雪瞳孔一缩，是，他是美人榜榜首的人物，可同时也是最神秘的，他每隔几年便会换一处地方的，所以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毕竟，见过的也被他杀得差不多了。

至于剩下的，他倒也是故意防走的，毕竟人在江湖走，还是需要点名声的。

“你究竟是谁”一个小妖，能准确无误地说出他的名声，绝非普通。

苏糖，“一个无名小妖呀。不过，我还挺好奇的，听说姬如雪雌雄莫辨，你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姬如雪面色铁青，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问这种问题，未免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不管是人还是妖亦或者魔，总是喜欢漂亮的事物，特别是那些脆弱又漂亮的，总会下意识看轻，而姬如雪便是借此机会，解决了不少修为比他高涨数倍的修者，这些年，要不是靠他们的养分活着，他早就变成了步履蹒跚的老者了。

试问这天下，谁不喜欢年轻，谁不喜欢权利

所以，姬如雪觉得自己没错

苏糖这会儿压根就不甘心他的内心想法，只想速战速决，便道“没关系，你不愿说，等我宰了你，我能细细端详。”说着，抽出手中长鞭，对着他狠狠甩了过去。

姬如雪也不甘示弱，甚至出手比她还快。

阵法困不住，便用符箓，不同于阵法，符箓他可备用了不少。

然而，苏糖是谁，她手头上没有符箓，但是当她拔出头上发簪，割破自己的手掌，以血为墨，以簪为笔，画出来的符箓却是他数倍的力量。

姬如雪在倒下那一刻，依旧是不甘的，这些年来，也不是没人发现过他，可他修为不行，符箓阵法却是他的强项。

“你究竟是谁”

整个三界，谁能做到以血为墨，以簪为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