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b大的百年校庆随着元旦一起到来。

与往年凄凄惨惨的考试月相比,今年因为这两个节日,气氛格外红火。

一连三天,各种各样的展览,游园会,社团活动,到最后两天晚上才开始了文艺汇演。

话剧社的节目是在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的文艺总汇演上的。

社长抽了个不前不后的节目顺序,他们早早地就换好服装,画上妆容在后台等着。

等候过程中又过了几遍各自的台词和大概流程。

今天的何盈衫给时音的感觉怪怪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时音只扫量了她一眼,和几个说得上话的同学在一角里说话,没去触她的霉头。

晚会开始介绍嘉宾的环节时,时音被小姐妹拉着去幕布边偷偷往外看。

主持人念出贺执两个字的时候,底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接着四处都是不停闪烁的闪光灯。

时音若有所思的看向更前面,看见贺执激动得快要尖叫出声的何盈衫,隐隐有个念头冒出来。

节目一个接一个顺利演出,何盈衫从开场就一直躲在幕布边上,时音看她拿手机在拍照。不做他想,应该是在拍贺执。

终于等到话剧社的节目,何盈衫上场前,盯着时音看了好一会儿。

时音沉着眼皮当做没看见。

何盈衫在话剧里的角色虽然戏份多,但其实是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反派。

时音作为一个没有台词的路人甲背景板角色和她并没有对手戏。

何盈衫大概是蓄谋已久,话剧演出过程中有一个场景是时音的背景板角色冲到她面前捡拾东西然后下场,按照原本的剧情,此时何盈衫在为难女三号,女三号的扮演者是何盈衫关系颇好的一个女生。

到了台上时,时音按着剧情,打个酱油就要结束自己的工作,不想等到了何盈衫面前,她居然朝自己发难,她都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扇在了脸上。

原本应该挨打的女生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接着后续的剧情演。

其余人都有一瞬间的错愕,听到旁边幕布后社长的提醒才没让演出就此中断。

时音下了场,社长看她一边脸已经迅速地肿起来,头皮一麻,对何盈衫的好感淡了,还生出点不满来。

时音长这么大没被人打过,更别说直接打脸,心头窜出一股火气,她一个眼刀甩给社长,“剧本修改过”

她一直以来都是无害的模样,也从来没有和谁急过眼,突然变得有些凶狠,社长说话都不太顺畅,“没没有啊。”

时音扯了扯嘴角,只丢下两个字“很好。”

节目演出完毕,何盈衫下场时时音已经离开了后台,她和联手欺负时音的女三号小声嘀咕,“就跟你说她就是个包子性格,没等我们下台就走了,估计怕我们还会整她,她肯定不敢跟施佳告状的,台上谁注意这些细节,都以为我是假打的呢。”

社长飘过来,凉嗖嗖的看着两人。

何盈衫吓了一跳,怪叫一声,“社长,你干嘛吓人啊”

社长摇摇头,又飘走了。

施佳找过来的时候,何盈衫还是吓了一跳。

最后还是想着后台这么多人,施佳总不能真动手打人才状了胆子。

施佳是过来找时音的,他们原本说好等话剧社节目结束,一宿舍的一起出去通宵跨年,结果三人在会场外等了半天也不见时音,这才找了过来。

飘忽的社长怂得厉害,“时音同学下场就离开了。”

施佳问他知不知道人去哪儿了,社长连连摇头,“不知道,时音同学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何盈衫高高提起的心缓缓放回了心里,心里嗤了两句时音的包子性格。

施佳一边打时音电话一边往外走,她一走,众人都隐隐松了口气。

一口气还没完全吐完,施佳又折回来,揪着何盈衫损两句才觉得舒服,“你说国家怎么没拿你的脸皮去研究防弹衣呢”

施佳施施然走了,何盈衫半晌才明白过来施佳的意思,一张脸霎时就白了。

再说时音,她也没走远。

出了会场买了一包热乎的栗子又折回来,坐在会场的消防通道里,“卡塔卡塔”的慢悠悠吃完,估摸着话剧社的人应该已经下场卸完妆了,拍拍手起身去后台找何盈衫。

也是碰巧了,还没走出去就听见何盈衫和那个女生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