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澜无奈地说道“你们放过我吧,否则,我这童养媳,就该对我避而不见了。”
众人先是笑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回过神来,道“少主,你这是承认,他是你童养媳啦”
“堂弟,你果然是深谋远虑的禽兽表率啊,堂兄佩服至极,定向你好生学习”
墨沧澜“”
墨意寒咳嗽了两声,摆出了城主的架势,道“行了行了,你们都把我家微微给吓跑了,再这么鲁莽,若是把人吓地日后不敢入我墨家大门了可怎么办小孩子的事情,让他们小孩子去解决吧,我今日招来大家,一是要说和月家解除婚约的事情,二是要说沧澜恢复修为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和诸位同族商量。”
墨家人一向和白雪境的风格一致,很是佛系随意,平日里没什么大事,绝不会凑在一起搞事情,也不想着争权夺势什么的,甚至大家还很是没追求,一个个都将城主之位当成洪水猛兽,纷纷避之不及。
墨意寒也一样,他既然今日能将诸位召集一起,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打趣儿归打趣儿,说正事的时候,墨家无人再开玩笑。
墨意寒正色道“此次在北瑶峡谷遭遇的事情,想必诸位已经听说了,我墨家这些年来,不欲生事,处处隐忍退让,却换得狄家步步紧逼,肆意欺辱,这次更是要害死我儿云泽,若非微微福大命大,现在已经命丧黄泉,我儿沧澜,若非偶遇造化,亦是生死不知。”
一只雪绒绒的小兽迈着四条小短腿,晃着尾巴和两只肉肉的小翅膀,穿过桌子椅子,跑到了墨沧澜脚边,抬起前爪扒着他的衣摆。
墨沧澜见状,笑了一笑,弯腰伸手将月见微拎起来抱在了怀中,还伸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
正在严肃说起正事的墨意寒,见到这副场景,险些没忍住抽搐两下嘴角。
墨意寒自是知道月见微和雪绒绒之间关系的,以前还不觉得怎么,现在竟是突然觉得,自家长子,真的是个禽兽也说不定。
墨意寒收回视线,接着道“狄家所为,已经触及我墨意寒的底线,我准备从商事和弟子任务中动手,对狄家进行全力打压。我虽为墨家家主,但墨家也是诸位族亲的,遂我也要听一下诸位的想法。”
话音刚落,便有一位祖辈拍案而起,胡子一翘,冷道“老夫早就看狄家不顺眼了,早几百年,若非得了墨家扶持,狄家如何能在漠城站稳脚跟这些年,为了澜儿,我们一忍再忍,如今澜儿已经不需忍耐,谁再忍,就是乌龟王八蛋,是龟孙子”
“试问我们住在漠城的墨家人,谁没被狄家刁难过我忍了狄家很久了,若非我娘不准我与狄家起冲突,我早就在上次狄家那旁系明目张胆抢我生意的时候,我就给他些颜色看了”
“狄家再怎么抢生意,忍忍也就算了,可他们竟是算计到小辈性命上,着实是可忍孰不可忍总之,不管是压是杀,我墨敬之绝无二话,必全力支持”
“”
月见微听着这些墨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愤怒吐槽狄家,便禁不住咂舌感慨,狄家这些年是做得有多过火,竟是招惹了这么多墨家人。
说起来,打压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家族,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杀人一万自损八千,没什么打压的必要,但墨家人竟是无一例外,全都当即表示会全力支持,也真是让月见微大开眼界了。
于是,这议事堂顿时成了吐槽堂,说正事只需一盏茶的工夫,剩下的一个时辰,月见微便只听那些墨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告状骂人了,而且,那些指向全都是狄家,听起来便令人发指,合该天打雷劈
墨意寒留下了几位族中长辈和几位长老准备私底下商量如何对付狄家,墨沧澜身为少主,本该留下来一同商议,不过,墨沧澜却是寻了个正当理由先行离开了
“你们把我脸皮薄的小童养媳给吓走了,我为了不做你们口中的禽兽,自然要去安抚一下小童养媳。”
月小童养媳雪绒绒见微,趴在墨沧澜怀里嗷呜嗷呜地叫了两声,又是觉得羞耻又是觉得甜蜜蜜,同时不住地想,沧澜哥哥这话中的意思,是不是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啊
虽然,小童养媳什么的,一听就像是开玩笑的,但月见微依然兴奋又开心。
现在做了童养媳,日后岂不是就要转正了
少主夫人,指日可待啊。
墨沧澜在几位长辈充满善意的调笑中,施施然抱着他的小童养媳离开了。
到了观澜轩,墨沧澜刚将房门关上,怀中那毛茸茸的小兽,便就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个腰细腿长肤白貌美主要是没穿衣裳的少年。
月见微扒着墨沧澜的脖子,双腿还用力夹着他的腰身,耍赖似的说道“不管不管,你方才承认了我是你的小童养媳,你不能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不可以耍赖”
墨沧澜只觉得心中无事一身轻,压抑多年的大石头没了,那莫名其妙的未婚妻也没了,怀中有的是这么个时不时厚脸皮时不时薄脸皮却怎地都不放弃勾引他的小美人。
墨沧澜这次难得没把月见微扔到床上裹起来,让他赶紧穿上衣服,反而是顺其自然地坐在那放在桌边的宽椅上,任由月见微坐在他腿上。
墨沧澜看着月见微的脸,故意说道“你是不是算计我许久了”
月见微眨眨眼,道“什么叫算计,我怎么会算计沧澜哥哥呢我只是替你发现自己的心意罢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墨沧澜捏着他的下巴,玩味笑道“我本不打算主动招惹月家,也不知道是谁,寻了佣兵团,找了云炎,让他派人大肆在城中散播我要在年尾迎娶月诗雪的谣言,吓得月诗雪马上就来白雪境退婚了你说,你把我未婚妻都给算计没了,这还不叫算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