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镇国公也愣住了。</p>
韩陌点头:“如果只与薛家结仇,那薛家的女卷都流放去了西北,所剩的据说也没什么人了,她们不可能有本事潜伏进常家。剩下的只有可能是薛家的门生家卷,可是,为什么那些年这些门生为什么全都蛰伏着,偏让一个女子进常家赴险呢?”</p>
镇国公一时间也答不上来。只好问:“她人呢?”</p>
“不见了。当夜事发她就逃离了常家,至今不见踪影。”</p>
“多派些人找找看。”镇国公边说边下了阶,“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有消息回头告诉我!”</p>
“哎——”</p>
韩陌还想拉住他再絮叨絮叨,他却一阵风地跑远了,嘴里还都囔着什么“那家伙又得要唠叨我了……”</p>
“那家伙?”韩陌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一贯沉稳的父亲,会为了什么人如此失了风度?</p>
“世子!”</p>
杨佑快步走进来,快得气息都喘不匀:“世子,常家那个,那个叫容嫂的仆妇,又回常家去了!”</p>
“什么?!”</p>
韩陌闻言酒都醒了大半!脚步也不听使唤地迈出了台阶:“她人在哪儿?”</p>
“眼下就在常家!”</p>
……</p>
再踏入常家,这座气派的官宅与先前的模样早有了天壤之别。</p>
容嫂仍作布衣打扮,挎着包袱立在前院影壁下,前方是环着胸的宋延与国公府的护卫。</p>
“你既然出去了,明知道常家已经被圈禁,怎么又回来了?”宋延已从韩陌处听说过容嫂的来历,语气谈不上客气,但也谈不上凶恶。</p>
容嫂望着地下:“回官爷的话,奴婢那天夜里只不过是出府追寻我们二爷,并非就此决定离府不归,我们夫人待我不薄,我不能忘恩负义,听说官爷们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故而还是斗胆回来了。还请官爷放行,容我去见见我们夫人。”</p>
宋延挑眉:“可是我们去看过你的屋子,那根本就不像是打算常住之人的模样。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你识字,你屋里藏着笔墨。一个仆人,为何曾读书习字?且还要藏着掖着,你不觉得应该解释解释吗?”</p>
容嫂抬头,嘴角微扬:“我是宗室贵仆,会习字也没什么大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