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从未想过许太妃会离开，他原本以为她会长命百岁，活到孙子孙女都长大的那一日。</p>

他的母妃这辈子过得太苦了，原本，他还想为她做很多事。</p>

但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p>

“都说一国之君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为何，朕连挽留自己的母妃都做不到？！”萧晟呼吸很沉重，似乎在刻意压制着悲伤。</p>

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却没有了神采，带着无尽的荒凉。</p>

“皇上……”柳擎看着他，自己心里也有些难受，“请您节哀。”</p>

“你方才说几个小国来往频繁，怎么回事？”萧晟</p>

抹了把脸，强行打起精神，询问正事。</p>

柳擎连忙正色。</p>

今日他入宫，不仅为了安慰萧晟，更是为了这件事。</p>

“臣听说，尧夏、凌顺，以及其他几个小国，最近背地里频繁来往，遮遮掩掩，必定没有什么好事。”</p>

“你的意思是，他们打算联手？”</p>

“臣是这样猜测。”</p>

小国之间抱团，联手攻打大国也是常有的事。</p>

这是弱者生存的一种手段。</p>

“行，朕知道了，回头派人去打探一下。”萧晟眸子凛冽，泛起冷意。</p>

如果只是其中一个两个小国，他并不放在眼里。</p>

但是如果他们</p>

联手对付辽国，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p>

蚍蜉撼树，不可掉以轻心。</p>

“朕打算每个国家放一个探子过去，打听一下情报，看看这群乌合之众是否在密谋什么。”萧晟冷声道。</p>

柳擎一喜，连连点头：“皇上这样做很英明，打探清楚，才能放心。”</p>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皇上您打算挑哪几个人去呢？”</p>

“人选需得仔细斟酌，过后再说。”</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