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当然知道他们该杀，她想知道的是怎么处理尸体的。</p>

刘业说：“道观低下有密道。”</p>

卫玲珑恍然大悟。</p>

“那官差呢？”</p>

“自是返回县内复命了。”</p>

卫玲珑忽然想起了那对夫妻，就问那对夫妻的情况。</p>

刘业稍稍皱了一下眉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虑之色。</p>

“怎么了？”卫玲珑追问。</p>

“他们不见了。”刘业道。</p>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p>

“在我的人到来之前就不见了。”</p>

“难道是离开了？”</p>

刘业没有回答。</p>

见刘业沉默不语，卫玲珑问他再想什么。</p>

刘业正要开口时，目光被眼前所见给吸引住了。</p>

卫玲珑跟他一样向前看去，心里有些吃惊——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那对夫妻。</p>

刘业和卫玲珑不得不勒住缰绳，驻马观望。只见那年轻男子抱着那重病的女子，目露凶光，盯着刘业。</p>

“这是怎么回事儿？”卫玲珑问刘业。</p>

“不知道。”刘业说。</p>

“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那位年轻男子说道。</p>

“你想做什么？”刘业问。</p>

“你们要给莹儿一个交代。”</p>

莹儿想必就是他怀中女子的名字，卫玲珑心想。</p>

“她怎么了？”卫玲珑问。</p>

“死了。”男子答道。</p>

卫玲珑从男子身上并未察觉到悲伤，反而察觉到了歉疚。由此可见，他们也许不是夫妻。</p>

“我曾经答应过要帮她达成最后的心愿……但是，一切都被你们给破坏了。”男子说道。</p>

刘业听得莫名其妙，问他想要怎样。</p>

男子道：“回去道观，帮我找人。”</p>

“找什么人？”</p>

“莹儿的姊妹。”</p>

“节哀顺变。”卫玲珑道。</p>

“我答应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但这一切都被你们给破坏了。”男子说。</p>

“我们破坏了什么？”卫玲珑不解。</p>

“你们杀了所有的道士。”</p>

“那些都是假道士，他们本身是作恶多端的流寇土匪，难道不该杀？”</p>

“你们杀了所有道士，也就断绝了莹儿最后的希望。”</p>

“你想如何？”刘业问。</p>

卫玲珑看到他眼中罕见的出现了挑衅的神色。</p>

但男子并未因为他的挑衅而生气，仍是平静地说着：“回到道观去，找人。”</p>

“如果我说不呢？”</p>

刘业的眼中罕见地出现了挑衅之色。</p>

但对方没有受到他的挑衅，只说道：“他的妹妹也许还活着，在”</p>

“也许，莹儿的妹妹还活着，在那密道里努力地活着，因为她相信她姐姐回来救她。”</p>

卫玲珑吃惊道：“你说她的妹妹还困在密道里？”</p>

男子道：“这伙流寇四处作乱，掳掠了多名良家女子。他们把这些女子藏在密道里，每夜淫乐，然后杀害。莹儿姊妹正是被他们掳掠的女子之一。”</p>

卫玲珑非常震惊，如果密道还有人，她们没有理由撒手不管。</p>

“我们回去吧。”</p>

“也许他说的是谎话呢？”</p>

刘业这话让卫玲珑怔了一下，卫玲珑再次向男子看去。直觉告诉她，男子没有说谎，但用直觉是无法说服刘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