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闭着眼，睫毛上染着淡淡的湿意，等到倾蓝牵着她出了洗手间，空气里传来洗手间的灯关掉的声音，她这才缓缓睁开眼。

倾蓝凝视她：“灵灵，你是不是有心事？”

张灵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有些凄然地笑了笑：“好累，睡吧。”

乖巧地爬进被窝里，她把唯一的枕头留给他，背对着倾蓝的方向，闭上眼睛。

倾蓝痴苦地望着她的背影。

终是一声轻叹，上床后将手臂探入她的脖子下给她当枕头：“灵灵，我原本以为，住在一起之后我们会生活的很甜蜜，很快乐，但是没想到你会不开心。也许我今天把你逼的太紧，婚姻的事情还太早，我应该把握好当下的你。”

张灵转过身，主动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粉嫩的藕臂忽而圈上了倾蓝的脖子，昏暗的光晕下，她面无表情却又透着几分委屈地望着他。

倾蓝咽了咽口水。

她又缓缓抬起一只腿，直接跨在了他的腰上。

倾蓝深吸一口气，心紧张地快要不能呼吸了，刚要开口，她忽而亲了上来。

清新的气息贴在唇上，倾蓝整个人的脑子炸开来，她反吸过他的唇，生涩的吻侵入他的檀口，几乎将他咬疼了，他忍着，很温柔很投入地回吻她，只要是她赐予的，疼痛或缠绵他全都受着。

二人的温度越来越高，倾蓝的意识有些涣散，耳畔传来她的话：“倾蓝，这是我的初吻。”

倾蓝轻哼了一声，唇齿间见缝插针地回应着：“我、也是！”

她似乎很开心，扳过他的身子让他压在她的身上，一边生涩地继续，一边在他耳边浅喝：“倾蓝～！摸我～！”

倾蓝拧着眉，大手死死扣在她的腰肢上，再也抵挡不住将嘴落在她的锁骨间，听着她的话，他只觉得很渴、非常非常渴。

当她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倾蓝不经意间一瞥，整个人被她的美景惹得面红耳赤：“灵灵！”

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了张灵的脸颊，她双手捧起倾蓝发烫的俊脸，望着他：“你是喜欢小时候陪你玩老鹰捉小鸡的张灵，还是喜欢这六年里，每天陪着你分享喜怒哀乐的张灵？”

“都是你！”倾蓝的眼好迷离。

俯首一口覆上她的唇，眉宇间有着明显的恼怒，尝过她口中的滋味，努力别过脸，闭上眼：“不许再折磨我了！”

她再次捧过他的脸，问：“只能选一个！”

“你！我喜欢小时候的张灵，更爱这六年里陪着我的你！”

倾蓝说完，深吸一口气，睁开眼避开干扰帮她把睡衣的扣子一粒一粒扣好。

“sky？”

“别说了。我爱你，但是这不是现在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拥着她闭着眼，倾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晚安，睡觉！”

张灵伏在他胸前不声不响地落下泪，圈住他的腰肢：“sky，谢谢你！”

而就在刚才——

贝拉送完水果，转过身的一瞬，腿几乎是软的！

她绕过了玄关来到另一边的二楼小偏厅里，倾容倾慕陪着倾羽打斗地主。

她却是腿发软，扶着墙壁，一点点艰难地走过来。

倾慕看见的时候，丢掉手里的牌冲过去将她拥住：“贝拉？”

她吓得说不出话来：“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