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眯起“眼睛”，等待着艾利桑德后面的话。

“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将苏拉玛最宝贵的魔力源泉交予你手以供差遣？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允许你这个恶魔，那个娜迦，还有这件恶魔神器进入我的城市？”

伊利丹闻言一皱眉，“这么说，艾利桑德，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

艾利桑德仰起头，倨傲地看着他，拒绝之意表露无遗。

“哼，想不到，”伊利丹收起了萨格拉斯之眼，抬起头，打量起了笼罩在苏拉玛城上空的屏障，“先知最忠实的追随者，却在这自欺欺人的‘囚笼’里丧尽了勇气，怯懦畏缩，连曾经的信念，都已彻底沦丧……”

“住口！”

艾利桑德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伊利丹，眼中怒火喷薄欲出。身躯缓缓升起，衣袍鼓动间，四周涌现了狂风。纤细的手指间突兀有闪电、冰霜、火焰交替显现，大地都随之震颤了起来。

四周的夜之子守卫，包括伊利丹身后的一众暗夜精灵随从，甚至连那些庞大的四足傀儡造物，都在气浪的逼迫下不断后退。

瓦斯琪颇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伊利丹，似乎很不理解伊利丹为什么故意激怒艾利桑德，六条手臂全部向武器摸了过去。

“你竟然胆敢在我面前提及那个无耻的神棍！若不是他，我的人民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伊利丹傲然说道：“燃烧军团大举进犯时，你却躲在这屏障里面视若无睹。先知带领诸族殊死奋战时，你依旧如此。艾利桑德，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等到毁灭临身，你才肯醒悟吗？”

屏障内，围观的夜之子平民越来越多。他们穿金戴银，举止慵懒，虽然在屏障里的生活多姿多彩，但过久了，总归有些乏味。

艾利桑德因外来者而勃然大怒，这样的故事，想必将成为很长一段时间里，夜之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伊利丹，你并不懂得我为了自己的人民，到底都牺牲了什么。离开这里，在我改变主意以前。”

艾利桑德威胁道，双手间已然出现了一团跃动不休的火焰。

伊利丹盯着她看了一会，半晌后朝下属挥挥手，转身离去了。

……

“你准备就此离开吗？”回去的路上，瓦斯琪问道。

“当然不。”伊利丹面色不变，“达成目的的手段有很多种，我们只需要换个方式。”

“我必须提醒你，我们只有二十人。而苏拉玛城的夜之子，是我们的无数倍……”

两人正交谈着，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可以帮助你们。”

一个女性夜之子法师脱离隐身法术，现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