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杰低声喝道。
秦牧风自然明白轻重了,连忙跑了出去。
“高大人!”
秦牧风刚刚跑出去,钱谦益再次大喝道:“本官就不相信,南京户部就仅仅有这么点钱!今年,单单是整顿南京十四卫,整顿龙江宝船厂,就花了多少银子?如果你们户部仅仅这么点底子,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整顿?怎么到了为皇上举行国丧的时候,就没钱了?”
其他人心头一震,钱谦益说的不错,不管是整顿南京十四卫,还是整顿龙江宝船厂,都是需要大把银子的,甚至没有百八十万两银子,都绝对拿不下来!户部没有银子,怎么可能?
朱杰脸色一冷,看向了钱谦益,冷声道:“钱大人,怎么,你还惦记上了南京三镇与龙江宝船厂的银子?”
一旁的马士英振声道:“有何不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的一切都是皇家的,更何况现在是为了给皇上办理国丧,更是任何人都责无旁贷,如果户部有钱还不舍得拿出来的话,只怕高大人户部尚书的位子是当到头了……”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起来,这不比其他,是为了国丧,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国丧重要,如果没有银子也就罢了,如果户部有银子还不掏出来,那可就是高弘图的差错了。
高弘图苦笑道:“诸位大人,这户部是还有一笔银子,不过这笔银子只不过是朝廷转移拨付给南京户部专门用来整顿南直隶军务的,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挪用,即便是南京三镇与龙江宝船厂需要支用,也需要本官与镇国公联合签押,方才可以……”
“笑话,那是以前,现在皇上已经宾天了,难道你还要等皇上的旨意?诸位大人都在,你们说一说,这笔银子因不应该拿出来用于国丧?”
钱谦益讥笑道。
“钱谦益,我问你了,你还想动用南京三镇的饷银?”
朱杰寒声问道。
“怎么,难道不行吗?”
钱谦益反问道。
朱杰冷喝道:“不行,老子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