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佑卿也察觉到了绿芜的杀意,只是他的周身已被那愈扬愈烈的凤离香折磨的毫无反抗之力。唯一能凭借的只有自己靠毅力维存的那一点点意识。
绿芜匕首自然不会等这些,在龙佑卿恍惚间已经悄然杀至,龙佑卿甚至来不及反抗,便有刺骨寒意袭来。他嘴角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手不退反而迎上,生生用手掌挡住绿芜的匕首。
刀锋与皮肤接触的瞬间,血便立刻涌了出来,带着特有的血腥之气弥漫整个狭小的空间,龙佑卿仿佛握的是豆腐而不是向他袭来的匕首,居然脸不红行不跳。就是连绿芜都吓了一跳,这个浴血的男人还是人吗?再看这幅鲜血淋漓的场景,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龙佑卿可不在乎这些,他要的就是痛觉来减弱凤离香的药效。
只是这凤离香本就不是普通药,药性见风就长。即使他在克制,药性却不曾减少,若是拖下去,凶多极少。“要取我性命尽管来,还用这低劣的谎言来骗我,实在无趣!”
绿芜一惊,难道自己方才说四月是为了困住他们两人的谎话被他识破了吗?她不信!“我为何要骗你,虽然我和她殊途同归,但是我们根本不是一队人马,她能留下你,恐怕对你还有旧情,而我可是半分也没有。”
说罢,她的匕首像游鱼一般自下而上,从身侧翻转袭出!龙佑卿一惊,却不曾料到绿芜的身段居然如此之好,他若近身攻之则太过束缚,长剑根本施展不开,若是远斗,他的药效发作之际也已经刻不容缓。
思索再三,他还是抽身往后一退,刀锋生生划在石壁之上,居然削下一块巨石,以石为媒击向绿芜。绿芜用了匕首,自然力道和方向都吃了亏,不能正面迎击,只能躲开。
只是她一翻身躲避之际,龙佑卿已经趁机跃入另一道石洞。他在赌!
龙佑卿知道,若是久耗对自己已中了凤离香的躯体必定没有好处。而这密道好就好在本就光线昏暗,任何人进了密道看不清具象,继续走下去,甚至会发现每一处的走廊通道都是极其相似,让人无所适从。龙佑卿自认这样一躲,绿芜想轻易找到他绝无可能。
一面想着,他又点了周身几个穴道,以剑尖刺破手指,意图放更多血。这样一来,这才让身上的热度稍稍有所缓解。只是没有解药,这样便要熬上三天三夜。
但唯一的不足便是,血液流失的越多,他的头脑也会越昏沉,离他做决定也是极为不利。
思索再三,此地依旧不易久留!龙佑卿见绿芜没有追来,立刻调转,寻找密道出口。他也知道,四月在外面十分不安全,可密道的特殊构造已经不容许他们从中得到更多。那么也就只有竭力一试。
龙佑卿提剑走过的每一处都是峭壁,他有意用轻叩击打的办法,希望能找到虚空之处,从而找到出口。只是这密道地形复杂,又昏暗不堪。他的许多努力都无济于事。
千万不要误了大事,龙佑卿擦了擦额上的汗,一双墨眸闪着坚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