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薛止家。
因为怕奶油会化,所以他们没有在外面多呆,买完酒后就直接开车回来了。
薛止家不算大也不算小,家里比江策家看着冷清多了,客厅陈设十分简约,就是最简单的灰黑白风格,连株绿植都没有。
江策拎着酒踏了进来,环视一圈以后才跟着薛止进了厨房,把手上的各种酒放了下来。
“怎么这幅表情。”薛止把蛋糕放进了空荡荡的冰箱,转头对他说,“是不是太清冷了。”
江策随手拿了两罐酒走出来,点头,“嗯,你怎么连点绿植都不养。”
薛止觉得他拿两罐根本不够,自己抱了一堆跟着出去了,“我养不活,多拿一点,不够。”
江策把手中那两罐酒放在茶几上后又转身进去拿了很多出来,“够了吧?”
薛止看着摆满了半个茶几的罐装啤酒,轻轻抿了抿唇,似乎不太够。
算了。
先喝点再说。
如果直接说不够的话,可能会吓到江策吧。
“嗯,我订点吃的吧。”薛止弯腰从茶几的抽屉里找出了骰子和骰盒,“我家什么也没有。”
江策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看着她找出来的骰子和骰盒微微挑眉,“你这儿还有这个?”
“嗯。”她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你会这个吗?”
她以前有个病人是个酒鬼,住院的时候也带着酒,薛止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当然不能让她喝酒。
为了病人的身心健康,薛止只得在她住院的时候陪她玩点喝酒小游戏,骰子就是其中一个。
她和那个病人约法三章,每天只摇三次,谁的点数多酒就是谁的。
那个病人很会玩骰子,前期基本上都是她在喝酒,不过最后她也知道骰子怎么玩了,后期那个病人就没怎么喝过酒了,倒是她自己,每天下班都要按时去她病房喝了酒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