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每天都在蒋驰面前哭闹,说他鸠占鹊巢,也不知道那时候她是怎么知道这个词的。
那时候,她讨厌蒋驰,蒋驰也讨厌她,他们相互讨厌。
后来,她的不懂事惹恼了那个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说是她父亲的男人。
她被送到了爷爷家。
被送过去后,父亲从没去看过她,也很少接她回家,甚至连个电话,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就连当时薛童出生,他也没告诉她。
再后来,等到她年纪大一点要读初中的时候,她才被接了回去。
回去以后,薛童已经四岁,那个家也变成了薛童的家,他只认识哥哥不认识姐姐,她们一家和和睦睦,对她客客气气。
在家里大喊大闹觉得自己的领地被外人侵占的人,变成了薛童,而那个“外人”,从蒋驰变成了她。
回家以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大家都比以前大了懂事了,她和蒋驰的剑跋扈张,变成了客客气气。
他们一起读了同一所初中、高中和大学,但多年来他们一直非常客气,在学校里就像陌生人,见面了最多点个头,一年半载回到家里客气地吃顿饭,问两句最近怎么样,还好吧之类的客套话。
她以为,她和蒋驰的关系并没有熟到可以聊起前男友的地步。
“怎么?”驾驶座上的蒋驰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平静地重复她的话。
“怎么说起这个了。”薛止微微回神,声音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