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担保(1 / 2)

吞海 他曾是少年 3594 字 2个月前

龙商殿距离青冥学宫所在的白牙城并不算太远,不过百余里地,坐落于一座名为南邱山的山脉上。

魏来、徐玥再加上魏锦绣净尘,以及那位秦台翊一同出发去往南邱山,而秦相则留在了青冥学宫中收拾学宫中的物件,随时准备与魏来一道离开学宫。

百里之力对于众人来说算不得太远,众人权利施为,天蒙蒙亮时便抵达了南邱山的山脚。

这个过程,众人都闷头赶路,倒是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而唯一让魏来有些诧异的是,他们走出学宫时,那些驻守在学宫外的甲士竟然并无一人阻拦他们,反倒有心的转过身子,一副我没有看见你们,你们快些离开的做作模样。

“前辈与那位周神将很熟”来到山脚众人站定身子,魏来侧头看向秦台翊,终是憋不住心头的疑惑,在那时问道。

“有些渊源,小友有机会可以好好与周将军相处相处,他学识不错,想来对小友日后也多有帮助。”老人笑道。

魏来苦笑着没有多言,周不鸣是周氏后人,他毁了周氏太庙,对方能够不为难他就已经算得大度,岂能有好好相处的道理。

念及此处,他也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便又言道“晚辈受教,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把。”

秦台翊闻言一笑,也不多言,便在那时朝着南邱山迈开了步子。

与一般宗门喜欢把大殿建在山巅上,以显示宗门神秘巍峨的态度不同,龙商殿的落脚之处位于半山腰都不到的地方。

一行人修为皆是不俗,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便抵达了龙商殿所在之处。

魏来远远的看着那座巍峨雄奇的宫门,看着它周身隐隐萦绕的灵光,宫门上美妙绝伦的壁画,脑海中那模糊的幻象在那是竟然清晰了几分。

他有些恍惚,仿佛间又看到了穹顶翻滚的惊雷,看见一席儒衫赴死的身影,看见了某个人走入大殿,打破了仕子们的晨读,与谁发生的争执,然后兵戎相向,死伤无数

某些秘密似乎就在魏来的眼前要向他张开,但又如琵琶女一般半遮容颜,不得窥探全貌。

“来者止步,此地是神将琅岳私地,玉雀军驻地擅闯着杀无赦”就在这时,镇守在宫门前的甲士也发现了魏来一行人,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朝着魏来等人大喝道。

“在下秦台翊,还望二位将军通报一声,言说龙商殿的租借日期已经满了,还望琅将军今日归还。”秦台翊在那时迈步走上前去,朝着那二位甲士拱了拱手,恭敬言道。

那二人闻言都是一愣,虽说如今的青冥学宫处境艰难,但秦台翊的名头摆在那里,也绝非二人这般小小士卒可以触怒的,他们惊犹不定的看了老人一眼,在确定对方与传闻中的那位老人确实有七八分相似时,其中一人赶忙朝着另一人使了使眼色,然后朝着秦台翊抬手一拜,言道“先生稍等我这便是通报将军。”

说着那人便转身快步走入宫门,而另一人则不免有些局促,毕竟眼前的秦台翊不仅是大楚德高望重的儒道大师,同时还是一位实打实的八门大圣。

他区区一个小卒,怎能安然与之相处呢

局促的站了一会后,那甲士又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从门内搬出了一个太师椅抬到了老人面前,说道“先生请坐。”

这样的行径无非是对秦台翊出于本能的尊敬,秦台翊见状,却摇了摇头言道“老朽身子骨还行,就不劳烦将军了。”

甲士闻言只当老人是在客套,便劝道“不劳烦不劳烦,先生是大楚的名仕,我”

“名仕谁给他安的这个名头”就在甲士说着这些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的从宫门中传来。

宫门在那时被打开,在一大群甲胄明亮的甲士的簇拥下,一位穿着锦衣的少年迈步走到了宫门前。

少年的脸色阴桀,他看了一眼甲士身旁的太师椅,冷声言道“区区一个看门的守卫,也敢偷盗我军中财物,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他这话说罢,身后便有数位甲士在那时鱼贯而出,将方才搬出太师椅的甲士架起,就要将之拖下去实施杖刑。

秦台翊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且慢”

那少年闻言瞟了秦台翊一眼说道“怎么秦先生还能插手我大楚的军政”

“还是说青冥学宫有哪位高徒在我大楚军部任职先生说一说,在下看看我认不认识。”

秦台翊的眉头在那时皱得更深了,他沉声道“无论我青冥学宫有没有人在军部任职,都与小友此举无关。”

“这位小兄弟见老朽年迈取出一张木椅让老朽歇息,是好意,并无偷盗之意,小将军治军严厉是好事,但不分青红皂白处罚将士,不免让三军寒心,非良将之道。”

“我琅臣治军岂容旁人说三道四,拉下去,打”那少年听到老人这番话不由得心头火气更甚,他寒着脸色厉声说道。

那些甲士闻言当下也就不再顾虑,在那人的哀嚎声中将之生生的拖了下去

徐玥见状脸色一变就要出手,可体内的灵力方才汇集,魏来便在那时伸出了手拦住了对方。

“夫君”徐玥不解的看着魏来。

如今的徐玥记忆混乱,只把魏来牢牢记挂在心上,将魏来出手阻拦,她自然乖巧的收了收,但却不免有些困惑。

“你救了他,他接下来又该怎么在军营中待下呢咱们逞了一时英雄。离开后对方却迁怒于他,到最后不仅没有救他,反倒是害了他。”魏来看出了她的困惑,在那时轻声言道。

徐玥未曾想到这一层,她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一脸崇拜的看着魏来言道“夫君聪慧,是妾身想当然了。”